“嗯，那就是我看错了。”
沐言转身摆了摆手，“继续散步去了，拜拜。”
大鬼松了一口气。
“对了！”
沐言回过头，它又提起一口气。
“那鼓鼓囊囊的，赶紧解决一下，影响不好。”
意有所指。
它低头看了一下，确实很像是起来的样子。
但只要对方没怀疑藏的是纸团，认为什么都行。
沐言其实看到了纸条，选择什么也没说，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，转身离去。
离晚上还有段时间。
散散步，给花浇浇水，提取爱哭鬼肉的精华，半天就这么过去了。
到了晚上，他吃完了晚饭，准备好了医用小推车，手术刀，医用酒精，还有必备的绳子。
409号病房里，刚幽幽转醒的女鬼望着周围的环境，与自己的病房一样的布置，既熟悉又陌生。
它感觉不太舒服，想直起身子坐起来，动了一下身子，才发现，自己竟然被绑得结结实实。
忽然脑袋像被针扎了一样。
回想起来了下午的经过。
它得知沐言的身份，怕对方记仇找茬，下午就窝在房间休息没出去过。
中途有推门的声音，还有走步的声音，因此吵醒了它，一抬头还没看清是谁，脑袋就被重物猛砸了一下，这一下力气可不小，砸的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。
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，搞这么一出，别被抓到，否则……
门咯吱一声推开，沐言推着医用小推车走进来，看到女鬼已经醒来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。
“正好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！”
沐言熟练地把小推车推到床边，手中麻利地给手术工具消毒。
“恭喜你被选中成为今年的幸，运，患，者，有一次免费做手术的机会，将由青山病院最敬业的沐院长亲自主刀，请问，患者此刻的心情如何，激不激动？意不意外？”
说着话的同时还夹带着放肆的笑容，手中的动作不停。
女鬼终于知道了自己惹了什么怪物。
而且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。
它咽了咽口水，“我，我身体挺好的，可以不做手术吗？”
“可以，患者有权利说不。”
女鬼一看有戏，低声祈求着，“我不想做手术，你放我回去吧，对不起，今天的事真的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你是院长。”
沐言放下手术刀，惊喜的瞪大眸子，“你说什么，再说一遍！”
“我要回去，不做手术！”
“知道了，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具健康的身体，不要心急，我准备好麻醉药，咱们立刻手术。”
“不，我不做手术！”
“女人说不就是要的意思，我懂我懂。”沐言不听女鬼接下来说什么，对着门外喊道，“小孤，麻醉剂！”
门口出现一个青年，手中拿着一管绿色的针剂，似乎一直站在门外等着沐言的传唤。
“给她注射，我要营造无菌环境。”
血孤一手捏住女鬼的脑袋，大粗针直接扎脑门上。
一管针剂注射完，女鬼眼神迷离，也不乱动了，安静地躺在床上。
沐言:……
再看女鬼的状态，他竖起了大拇指，“真棒！”
学到了，下次麻醉药就往脑瓜门干，不用复杂的过程，直接麻醉神经。
血孤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沐言又拿起酒精瓶子往空气中一洒，洒了大半瓶。
深深呼了一口气，手指捏起手术刀，另一只剪刀在手，三两下剪开女鬼的衣服。
掀开一看。
里面是大片糜烂的黑肉，那之中，几条黑色的如泥鳅一样的手胡乱摆动，肚皮也跟着上下起伏。
腐烂的肌肤没了衣服的阻隔散发出腥臭味。
只是视觉效应，其实气味一直存在。
沐言面不改色的帮女鬼松了绑。
手术刀刀尖一滑，割开跳动的肚皮。
刀光闪烁几下，把黑色的小手尽数斩断。
小手落于床上，扑腾两下，化作黑烟消失了。
女鬼从朦胧中惊醒，瞳孔骤然放大，先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“该死，你好恶毒，为什么杀死我的孩子！”
“痛，好痛苦，我的孩子！”
叫喊之中，它的神色逐渐变得狰狞。
本就五官错乱的皮肤像是融化了，开始往下掉烂肉。
“它们都是我细心呵护的孩子，都怪你……我要杀了你！”
“杀，杀，杀！”
它目光怒视沐言，仇恨的嘴角，化为残忍的笑容。
全身散发出冷意。
一块块皮肤吧嗒吧嗒掉到地上，接下来就不是一块块落，脸到脖颈和脱皮似的，一整块黑色往下脱，露出了黑灰色的骨头。
沐言则一副视若无睹的之色，丝毫不在意患者的样子，就算面前只剩白骨，他也会拼尽全力挽救一条生命。
只是刚研制出来的麻醉剂似乎不管用，一管的麻醉剂都不能麻醉一个女人。
“小血，不要让患者乱动，肚子上的伤口必须处理，否则会感染。”
血孤总觉得这名字怪怪的。
他又不能违反命令，一把按住女鬼的两只手扣到床上。
“不行，这样它还是会乱动，我来吧。”
血孤撒开了状态疯魔的女鬼。
沐言只瞪了一眼，女鬼定在床上，一下也不能动，他继续有条不紊地手术。
手术刀一刀刀深入肚子。
“不要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女鬼的惨叫震耳欲聋。
沐言充耳不闻，手掌掏出一颗黑色的心脏，心脏里探出几根黑色的小爪子，顺着手掌攀附上他的手臂。
冰冰凉，很滑腻。
“啊，求求你，不要……”
白衣袖子直接隔绝了黑手的探入，并切断了它们与本体的联系。
沐言看了一眼全身，确实哈，脸和手喷上血了，衣服却一尘不染，以后都不用经常换衣服，这一件抵千件。
他继续关注手术，把心脏仔细观察一番，手术刀插入。
噗呲——
黑血喷出。
“您的心脏健康，供血能力非常棒。”
说着，他把心脏放进了身体，继续闭着眼睛，手掌往里面掏。
“院长，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血孤好奇的往里面看。
“没事，就是检查患者的肠胃，单纯的小手术而已，我能应付过来。”
沐言继续掏，突然眸光一亮。
